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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级，个子蹿得老高，如同程轻轻逃亡路上跨不过的高山。

    他好笑看着做贼心虚的meimei：小鬼，你屁股着火了，跑这么快？

    音未落，程轻轻扯着他的衣摆，疯狂挤眉弄眼，暗示他小点声。水淋淋的脸颊还挂着透亮的雨水，像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。

    程澈心下了然，清清嗓子，一副要高声开腔的模样。她立刻吓蒙，抢先一步：mama，哥哥要打我！

    mama似乎不在家，爸爸程士国从厨房端出一盘菠萝咕噜rou，目光扫来，乐呵呵说：调皮鬼，还在闹哥哥，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，别感冒了。

    程轻轻气呼呼嘟起嘴，使劲踹上哥哥的小腿。

    欸，你。程澈嘴角一勾，硬受下这小矮人无力的一脚。

    饭前，那张标有一年级期末测试卷的判决书到底没逃过mama的法眼。

    何薇皱眉快速浏览一遍，视线斜到对面的小鹌鹑身上，语气凝重。

    这么简单的题，你是怎么做的？考试前mama不是重点辅导了你，换了几个数字你就不会了？

    小鹌鹑委屈垂着头，偷偷抬起眼皮，嚅嗫着说：可是，可是老师说，这次就是考得有点难。我，还是全班第一。

    这和全班第一有什么关系？何薇放下试卷，声量渐沉，mama现在是问你，做过的题，你是怎么写错的？你考试时带脑袋去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