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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
    桌子一头儿传来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”十分爽朗的笑声。大掌柜端着酒碗拍着大腿，张扬地狂笑，骂黑狍子：“活该自找，打不过人家还老是招人家！

    掌柜的一开口，说得黑狍子只敢瞪眼儿，不敢还嘴，嘟嘟囔囔，捂着屁股走了。

    张艺兴心中得意，淡淡的眼神不由得落在大掌柜身上，掠过舒展的眉心，沿着修得整齐的髭须，划过微微抖动的喉结，落到敞开的衣领处那一片汗气潮涌的宽阔胸口……

    一直看到自己心中莫名颤动，浑身燥热，才觉得十分不好。

    屏息定神，默念心诀，勉强收回蠢蠢欲动的视线，低头收起碗筷，起身离席。

    黎明时分的野马山苍凉而静谧，豪放而安宁。

    朝阳漫射，一缕金纱缓缓穿透沉沉暮霭，与西边天际之处一弯收山的残月遥遥相对。

    张艺兴独自坐在聚义厅大门前的门坷垃上，望着那天景儿，惆怅之情浮上心头，自言自语地念出两句诗来：

    “一树寒枝栖月影，满山翠色倚朝霞。”

    身旁坐过来一个火红色的俏丽身影：“呦，小剑客，可以啊你，还会做七言诗？”

    “红当家的，军师前几天教给我的格律，说这是唐人的时兴。”

    “小张艺兴，想不到你还文武全才呐！这诗怎么才两句，后边儿两句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张艺兴怔怔地看着远处玄寂难测的灰蓝色天空，近处满眼热络喧嚣的人群，眼底渐渐影影绰绰，素水潋滟，半晌念出了后两句：

    “忘川饮马听风鼓，浮世离魂莫问家……”

    慕红雪蓦然挑眉看向少年，眼帘之下露出恻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