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伤 (第3/3页)

   最后不得不自暴自弃般支棱起脑袋，四处张望起来。

    正午的阳光多被窗帘遮挡了起来，只一束透过缝隙倾泻进来，明晃晃的照亮关了灯的教室。室内格外安静，隐隐约约有彼此起伏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身旁的人自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。温枣侧着身子趴在桌子上，笔的末端顶着下巴尖儿，眉眼低垂，长长的睫毛间或上下剐蹭几下，嘴唇轻轻抿起来，几缕黑发细碎的贴着白皙的脖颈，看起来认真而专注。

    季节最喜欢看人乖巧的模样。偏偏温枣是个看上去时刻乖巧的人。

    她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，放下笔来：“不睡？”

    季节把头移到左手臂弯处抵着：“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她捏着笔的那两只手又动起来，在铺开着的试卷上画上一个字符。转而又瞧着她：“我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睡觉。”

    温枣执拗的摇了摇头，笔尖又在试卷上填出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季节知道劝她也没用，索性也就看着人写。一张上午刚发的英语语法选择题，此刻已经只剩最后几题。每道题或多或少都标出了题干，有些生僻的单词还注上了中文。

    她耐心等着温枣把最后一个答案填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我们来玩真心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