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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之前，许宁哲从来没有试过通宵，熬夜已经是上限，他平时在家里都是九点半准时喝牛奶睡觉的，过得跟个小学生似的，前些日子赶进度画人设熬了几天到十二点已经被摧残得几乎虚脱。

    午夜三点半，许宁哲的双目已经呆滞失神，头脑一片空白，双腿发颤。他像梦游一样从座位上起身走进景远的办公室，倒在景远腿边：景远我要喝牛奶，我要睡觉

    景远眼中闪过一丝愠怒，啧了一声然后把许宁哲拎起来丢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，转身出了门。回来的时候看到许宁哲软绵绵地倚在沙发上，两手拇指和食指硬撑开自己布满红血丝的双眼，他握着许宁哲的手腕把插好吸管的热牛奶放在他手里，口气不悦：丑死了，喝完赶紧给我睡觉。

    许宁哲完全凭下意识喝完那盒热牛奶，然后眼前一黑歪过去就睡着了。景远从自己的衣帽架取下外套覆在许宁哲身上，然后到外面去把咖啡奶茶三明治饭团等夜宵分发给同事们，让他们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一夜无眠。

    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，公测宣告完结，剑渊正式上线。

    清晨的阳光穿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斜斜投进来，浅浅地打在睡在沙发上的许宁哲的脸上。景远站起身，踱着慢步走到沙发前蹲下，宽厚的脊背为许宁哲挡去了阳光，借着室内的光线，他看见熟睡的许宁哲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，半张小脸埋在他的外套下面闷得红扑扑的，脸上有着婴儿一样细细的绒毛，甚至可以看见长睫毛的微弱颤动。

    景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