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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不安的等待着。

    屋内，姜宁把枕头压了压，拥着被子，“有人敲门，看看是谁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行止端起洗脚水，正好出门倒了。

    打开门，便看到顾明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手捏着袖子，腿被冻的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他诧异的挑眉：“这么晚了，怎么不睡觉？”

    顾明仰头看他，小声道：“我不敢。”

    五皇子跟他无亲无故的，他当初敢粘着不好惹的顾行止，不代表他如今谁都敢粘着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？我刚刚洗过澡了，头发也是干净的，没有虱子了。”当初他娘因为他剪头发打了他一顿，后来知道是因为头上长虱子，头发上一个一个的白色的jizi又太难弄了，反正都剪过了，张氏索性直接给儿子剪干净了。

    知道顾行止爱干净，顾明从那以后也注意了许多。

    小孩子虽然长得不好看，肤色黑红，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倒让顾行止看的挺顺眼的，看顾明这么依赖他，他倒也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“行，等我先把水倒了，你进屋去吧。”夜里外面的风还挺大的。

    顾明进了屋子，却站在门口没有动，顾行止倒完水回来直接把他带进去了，他对姜宁解释道：“他不敢跟五皇子睡，晚上跟我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姜宁闻言直接往里移了移，道：“那上来吧，这床也够大。”一个六岁的小孩子，顾明又瘦，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。

    顾明和姜宁不熟悉，听了他的话点点头，然后小半屁股坐在了床沿上，他不知道怎么睡，还是要等顾行止过来安排。

    顾行止另拿了一床被子过来，也都是赵秀